时间点掌握得恰到好处。

她花了很多功夫，不过是值得的。她知道5点以前哈尔·科恩都见不到德雷尔，因为德雷尔会和她一起待在法庭内。德雷尔想亲自为哈尔纪录书面证词，他将是检方的关键证人。

哈尔对她来说还有别的用处。他已完成使命，而她连一分钱都不必给他。

哈尔发现并交给德雷尔的东西很有趣。即使没有哈尔，德雷尔也能随心所欲地拿那项证据做文章。少了哈尔，它的冲击力会变小，变得较不重要，但仍然堪用。

杀死哈尔得抓准毫厘不差的时机。她有4秒的空档，事实证明那已绰绰有余。她离开法院后搭出租车去她的车库，穿上皮衣，然后去哈尔办公室外等他出来，事先已打过匿名电话确定他仍在办公室里。等他步行离开后，她便跟着他穿过四个街区来到霍根路的地方检察官办公室。在中央大街干掉他是完美的下手地点。

红灯时她让摩托车减速，等看到哈尔开始过马路，就让后轮猛转、冲出去、抽出刀子，飞掠过哈尔身边时用刀尖对准他。摩托车的速度替她完成工作。刀子嵌进骨头时，一股冲击波沿着她的手臂往上蹿。

这次，她没有失手。

不需要留下来确认哈尔是否真的死了——她知道这是致命的一击。她擦过了那个孕妇，幸好力道够轻，摩托车不至于倾倒。摩托车摇晃了一下，但她迅速调正，用燃烧轮胎皮的速度横越马路，穿过集池公园来到怀特街上。

没过几分钟，她就出现在几个街区之外了，她利用纽约这一区少数的几条巷子避开了最近的五个交通摄像头，然后进入一栋十层楼高的立体停车场。她将摩托车停进棕色面包车的后面，然后将面包车开出停车场。那些监控摄像头都在找一辆装着假车牌的黑色摩托车，而不是破旧的面包车。

冒险是值得的。哈尔死了。

她的姐妹一点都不知道法庭内将刮起什么样的风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