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艾迪啊......”哈利说。

我听不到他接下来的话语。 我站了起来，双手紧紧抱住他。 头压在他肩上。

“我以为驾驶座上那人是你。”我说。

“那辆车是灰色的，我身后这辆是蓝色的。 太热了，我没办法不开冷气。 电池快不行了，所以我开车出去快快绕一圈。 想说我就沿着公路走，看看有没有车过来。 抱歉，我只离开了十五分钟。”

我松开双臂，退后，两手搭在他肩上。

“我不在乎，我只是很庆幸你活着。”

“我当然活——你说什么？”

“路上那辆车里有个死人。”

哈利绕过我，望向运动型多功能休旅车。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衬衫，咒骂了一声。

我居然将身上最脏的泥巴弄到他衬衫跟西装裤上了。

我们缓缓走向那辆车。

“小心脚步，这里有痕迹。”哈里说。 他从长裤口袋拿出钥匙圈，打开上头小小的手电筒。

“走旁边的草地。”他说。

我乖乖照办。 哈利走右侧，我走左边，我们沿着路边前进，直到抵达运动型多功能休旅车旁边。 我双手颤抖，什么也看不清楚。 肾上腺素逐渐消退，但我还没恢复正常。

哈里将手电筒往车里照，我则弯下腰，双手撑在膝盖上，想要让呼吸恢复平顺。

“你刚说车上有死人的时候，我想你说的不只一个。”哈里说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车上有两具尸体。 老天啊，是贝蒂·麦奎尔，她旁边的男人是......”

“寇帝·华伦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