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 萧何转漕给军

汉高祖刘邦  作者:黄中业

汉王一行逃脱危险后,闻知吕雉的哥哥吕泽(后封周吕侯)率汉军居于下邑,便抄小路前往,并沿途收集失散的汉军士卒,于同年五月抵达荥阳。荥阳在今河南荥阳县东北,是古代的军事要地。与此同时,韩信也收集失散的士卒,与汉王相会于荥阳。此时,陆续有失散的士卒回到汉王的麾下。然而,被楚军击溃的失散士卒,重新集结起来的人数毕竟有限,难以同项王进行军事对抗。危难时刻,是萧何将关中地区青壮年男子以外的老(超过五十六岁)弱(未满二十岁),都一律征发调往荥阳前线,补充兵员,同时向荥阳调运粮草,汉军因此重新得以振作。楚军从彭城出发乘胜追击,与汉军交战于京(邑名,今荥阳县东南)、索(索亭,今荥阳县城)之间。

汉王于彭城惨败,各路诸侯又叛汉归楚,塞王司马欣、翟王董翳乘机逃亡降楚。

楚军派骑兵攻击汉军,汉王从步兵中挑选善于骑马的士卒组建骑兵,军中都推荐原秦军骑士李必、骆甲。汉王想任命二人为骑兵将领,李、骆说:“臣原为秦地人,恐汉军士卒不能信任,愿能得到大王左右善于骑射的近臣随从。”于是,汉王任命灌婴为中大夫令,以李必、骆甲为左右校尉,统率新组建的骑兵与楚骑兵交战于荥阳东,大破楚军,楚军因此而不能过荥阳向西进军。当时,汉军驻守于荥阳,修筑通往黄河的甬道,从敖仓运送军粮,汉楚两军形成暂时的对峙的局面。

同年六月,汉王刘邦从荥阳前线回到都城栎阳。壬午日,汉王立儿子刘盈为太子,大赦罪人。

汉军引河水灌废丘城,被围困在城中接近一整年的雍王章邯自杀身死,城中守军向汉军投降。至此,雍地已全部被汉军平定。

这一年的夏季,关中发生大饥荒,每斛米的米价高达万钱,甚至出现了人食人的现象。为渡过难关,汉王行权宜之计,令关中百姓到蜀郡、汉中郡逃荒,以免饿死。

同年八月,因前线形势紧急,汉王不得不离开都城栎阳,前往荥阳。行前,汉王命萧何以丞相的身份作为关中留守,代表汉王主持汉政权的一切政务,令他扶侍太子,为汉政权制定各项法律制度,即“为法令约束,立宗庙、社稷、宫室、县邑”,建立国家和地方各级政权。对于那些来不及上奏的大事,汉王赋予萧何可以“便宜实施”的大权;待汉王回到栎阳后,再向汉王作出报告即可。在汉军与楚军在荥阳对峙期间,萧何在关中建立了新的户籍制度,向前线调运军队所需的粮食,及时补充兵员,从未有过缺乏或断绝现象的发生,使得汉军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,有一个巩固的根据地。萧何及时将粮草和补充兵员源源不绝地送往前线,使汉军得以多次渡过危机和难关,为汉军的转弱为强提供了后勤上的充足保证。

萧何于留守关中期间为建设和巩固汉政权、保证前线军粮和兵员补给方面所做出的贡献是巨大的。因此,在天下平定后的论功行赏时,萧何名列第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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